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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寺庙属于什么性质单位,故事:腹中孩子本是她拴住男友的工具,可难产时

发布时间:2024-06-20 08:16| 有491位朋友查看

简介:”黎黎眉头蹙起,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江子默明明说过,江苏仪没有生育能力,她追问道:“她不是不能生育吗。”黎黎又重复了一遍。”那孩童顿了顿,笑意中透出一股认真,他说……

本故事已由作者:叫我静静静静静,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,旗下关联账号“每天读点故事”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,侵权必究。

1

江子默死了,三年前就死了。

黎黎回来后,第一时间就去了黎家别墅,没等张嫂完全拉开大铁门,黎黎便神色慌张地追问道:“江子默呢?”

“江子默?”张嫂一头雾水:“你是说江苏仪的儿子吗?他不是三年前就过世了吗?”

黎黎身形一顿,止不住打了个寒颤,随后,她越过张嫂,疾步走进黎家大院,环视了一圈,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悍马。

她又冲进黎家别墅,站在客厅扯着嗓子大叫江子默的名字。在她叫到第五声的时候,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踩踏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,清脆而又沉重,由远及近,生生打断了黎黎的呼唤。

江苏仪轻扶着栏杆拾级而下,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黎黎,神色不辨,眼底婉转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和愠怒。

“黎黎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江子默呢?”黎黎又重复了一遍。

江苏仪的目光晃了晃,嗓音明显低沉下去,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
“他死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黎黎脱口而出:“我明明”

这三年来,他明明三番五次开着他那辆黑色悍马挡住她的去路;他明明在一个又有一个深夜,守在她的公寓楼下劝她回黎家;他明明才跟她一起去了趟朝鲜,还颇为暧昧地问她:“如果没有江苏仪,没有那场空难,你还会这么讨厌我吗?”

她脑海里明明有那么多关于他的记忆,他也明明有那么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据,怎么突然好像都不算数了呢?

她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,直到方雪将一本生死簿递给她,直到她亲眼见到江子默的名字后面,赫然写着一个字“死”。

“明明什么?”

见黎黎久久不再开口,江苏仪向她投去探究的目光,末了,她看着一脸灰白的黎黎,突然轻笑了起来。

“黎黎,你该不会是找你母亲找魔怔了吧?”

眼见气氛不对,张嫂忙找了个借口,硬是上前将黎黎拽出了客厅。

黎黎的思绪还被惊恐和怀疑牵扯着,像个忘了上发条的玩偶一样,任张嫂将她拽到小花园。她感觉到张嫂一直在她耳畔说些什么,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,只觉得心里乱极了。

她突然想起关于江子默也在三年前那架飞机上的画面,眼前一亮,打断了张嫂的喋喋不休:“张嫂,你知道江子默是怎么死的吗?”

“脑癌,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。”

张嫂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就是你和夫人空难的那一天,其实说起来也真是命中注定,如果江子默不出事,先生一定会去机场找你们,那么,夫人可能也不会出事。”

2

黎黎从张嫂那打听到江子默的主治医生,没想竟是小傅先生,黎黎这才记起,小傅先生也是本市一名比较有名气的脑科医生。

据小傅先生证实,江子默确实死在三年前的开颅手术中,那场手术由小傅先生亲自操刀,也是他遗憾地宣告了江子默的死亡。

可黎黎还是不死心,她追问道:“您还记不记得,当时我受您父亲之托传话给您,让您帮他办一场冥寿宴,您死活不相信,还把我当成了神经病,死活要拉我去精神科,然后有个人从你手里把我拽了出来?”

小傅先生闻言笑了笑,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摇了摇头:“没有人啊,最后是你自己挣脱了我的手,我当时还纳闷呢,一个小姑娘怎么突然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力气。”

黎黎的脸色更难看了,她清晰地记得,那一天明明是江子默把他从小傅先生手里拽了出来,还把她塞进了他那辆黑色悍马车里。

小傅先生本是一名无神论者,可自从冥寿宴黎黎帮着他们一家和父亲隔空谈话后,他就对世间超自然现象多了一分敬畏之心。而在他眼里,黎黎本身也是一种特殊的存在,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再奇怪他都觉得见怪不怪。

他想了想,说出心底的假设:“你不是能通灵吗?或许之前你看到的都是江子默的灵体呢?”

所有人都说江子默三年前就死了,可黎黎却觉得,这三年来,江子默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的,只是大家脑海里关于江子默的记忆全部被抹掉了,除了黎黎。

小傅先生见黎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安慰道:“黎黎,别管别人怎么说,相信你自己的直觉,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多,别害怕,也别着急,一切都会有答案的。”

黎黎点点头,表示完感谢便告别了小傅先生。她木然地穿过医院长廊,思绪万千,是啊,这三年来,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还见得少吗?空难之谜,母亲的失踪,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江苏仪,现在又多了本该三年前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江子默。

她隐隐感觉到,这一个接一个的谜团看似没有关联,却环环相扣,她有一种预感,或许解开一个谜团,剩余的谜团便会不攻自破。她还有一种预感,空难后,她一定弄丢了某些记忆,而这些记忆或许就是这些谜团的突破口。
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到了,突兀的声音将正低着头,左手臂抱胸,右手臂抵着下巴,轻咬着食指,蹙眉沉思的黎黎吓了一跳。

这时,电梯门缓缓打开,黎黎往里看了一眼,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,她往后退了两步,转身走向了楼道,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好好梳理一下心头的千丝万缕。

3

黎黎刚下了两层楼,思绪再次被一阵稚嫩的哭声给扯了回来,她跟着哭声,加快脚步又下了一层,看到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坐在台阶上哭得正伤心。

黎黎一眼便认出了,这孩童不是人,也不是灵体,他周身散发着微光,眉心还点着一颗红痣。

孩童侧头看了她一眼,抹了一把眼泪,眼里闪过一丝惊喜,突然冲她笑了笑:“黎黎,我们见过面,你还抱过我呢。”

“啊?”黎黎一愣,盯着孩童那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蛋,脑子里飞速搜索相关记忆,然最终仍是空白一片。

“哎呀,是我啊,那时我还是薛正明的的小外孙。”孩童急切地提醒她:“那时,薛正明怕他女儿死于难产,特地把我从婴堂偷了出来,为了逃避追捕,还把我塞到了你怀里。”

“天哪,是你啊!”黎黎惊叫起来:“那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呢,这才几天啊,你都长这么大啦!”

孩童闻言脸色又耷拉了下来,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直打转,他努了努嘴,满腔委屈道:“那是因为我每次投胎都不顺利,黎黎,是不是我真的很讨人厌啊,这都第四次了,我新妈妈还是不想要我。”

听到第四次的时候,黎黎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也太惨了吧。但当她无意间瞥到他眉心的红痣时,猛然惊醒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什么不要你,看看你这眉心的红痣,你这马上就要出生了,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,还不赶快回到你新妈妈的肚子里去?”

孩童一把甩开黎黎的手,又坐回到台阶上,气呼呼地撅起了小嘴:“我不回去,她根本就不喜欢我,不想要我。”

黎黎指了指他的小脑门,愤愤道:“你新妈妈现在就躺在产床上,不想要你早把你打了,还会留到现在?你以为女人生孩子容易啊!”

“你怎么知道她没想过把我打了?她之前都预约好手术了,只是后来改变了主意,想用我来做筹码,逼我爸爸跟她结婚!”

说到这儿,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又爬满了泪痕,他神情哀怨地看着黎黎,向黎黎投去无助的目光。

“黎黎,我就想要一个爱我的妈妈,为什么这么难呢?”

4

黎黎闻言鼻尖一酸,如鲠在喉,硬是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。她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,勉强冲他露出一抹笑容。

每个孩子都该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,每个新生儿都该满怀着父母满满的爱和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,如果不是,那么孕育生命便变得毫无意义。

黎黎叹了口气,坐回到孩童身边,柔声问他: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?如果这次还不能顺利投胎,你可能又要等上好久。”

孩童的目光黯了黯,低垂着小脑袋,一言不发,两只手无措地绞在一起,来回掰扯着。

“即使你已经做好决定了,我们也该去看看你新妈妈吧?怎么说你也在她身体里住了十个月,也算母子一场,该好好道个别的。”

孩童的小脑袋垂得更低了,但他却慢慢站了起来,朝楼道口走去。黎黎嘴角划过一丝欣慰的笑意,也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
原来这一层正是妇产科,随处可见挺着大肚子的孕妇,还隐隐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听得黎黎心惊胆战。

她跟着孩童绕过长廊,在一间手术室门口立住。黎黎发现,他终于缓缓抬起了头,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的门,憋着嘴巴,那模样要多委屈就多委屈。

就在这时,手术室的门从里被推开,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,神色凝重地对守在门外的一对中年夫妇说:“产妇现在情况十分危险,有难产迹象,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那对中年夫妇吓得立马哭出了声,苦苦哀求了医生好半天,最终那位中年男人哽咽道:“医生,如果,如果实在不行的话,一定要帮我们保住大人。”

声音不大,但还是清晰地落进了孩童和黎黎的耳朵里。孩童的小脑袋又垂了下来,虽然这一次是他不愿出生导致新妈妈难产,但亲耳听到被放弃,他还是有些难过。

黎黎伸出手温柔地摩挲他的头发,他转过身子,抱住黎黎,把脸埋进黎黎腰间。

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,从里面又走出一个行色匆匆的小护士,小护士急切道:“不好了,陈医生,产妇现在情绪很激动,坚持要保小孩,您快来进来看看!”腹中孩子本是她拴住男友的工具,可难产时她舍命也想保住他。

孩童一听猛然转头看了看,又转过头仰起脸愣愣地看着黎黎,一脸的迷茫。黎黎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放大,盛满震惊,但震惊中又藏着一抹惊喜。

黎黎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,笑了笑:“你没有听错,你妈妈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。”

“可怎么可能?”

黎黎蹲下身子,拉着他的手,一脸虔诚道:“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,父母虽然是大人,但大人也曾是小孩子,他们也会有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时候。可能你的突然到来出乎妈妈的意料之外,可能让她手忙脚乱,所以她有过糊涂的想法,也差点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,可现在她想清楚了,她是爱你的,比爱自己的生命还爱。”

说完,黎黎站了起来,牵着他缓缓走向手术室,给他打气:“去吧,相信她,她一定会是个好妈妈,一定会好好爱你的。”

孩童仰头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,那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笑容,他冲黎黎挥了挥手:“谢谢你,再见,黎黎。”

黎黎边挥手边没好气道:“你个小鬼头,到现在还没大没小,叫姐姐!”

那孩童顿了顿,笑意中透出一股认真,他说:“黎黎,其实我是哥哥,钟书桐是我第一个妈妈。”

“哥哥?”

黎黎还没有回过神来,便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,随后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小婴儿从手术室走了出来,一脸的喜气:“恭喜恭喜,母子平安。”

5

“黎小姐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因为孩童最后一句话,黎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看到护士怀里的婴儿,本能地迈开双脚想跟过去,身后却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女声。

黎黎回过头来,看到一脸惊喜的薛琪琪。薛琪琪就是薛正明的女儿,当时薛正明三番五次抢婴就是为了她。

“我.我来看个朋友。”黎黎随便扯了个理由,又反问她:“你呢?”

薛琪琪指了指手术室笑着说:“我也是,我闺蜜乐乐生孩子,我来看看。”

不一会儿,乐乐也被推出来送进了病房,脸色虽然不太好,但精神还算不错。她满怀爱意地看着一旁的小婴儿,脸上闪烁着母爱的光芒。

薛琪琪围着小婴儿,不停地扮鬼脸逗他,眼底盛满羡慕。黎黎一阵感慨,如果有缘的话,这本该也是她的孩子。

“你瞧瞧,天哪,这也太可爱了吧!”薛琪琪啧啧感叹道:“这么可爱的孩子,还好当初没被你打掉,不然也太可惜了。”

乐乐嘴角划过一丝苦笑:“那时候他父亲不承认他,我怕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,之后又想过用他来做筹码,可后来他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长大,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,他陪伴我,分享我的喜怒哀乐。慢慢的,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了,他不再是我的筹码,而是我生命中的全部。我不知道未来的路有多难走,但既然我选择生下了他,就一定尽我所能,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。”

薛琪琪眼里升腾出一团雾气,她走过去拉住乐乐的手,故作轻松道:“瞧你说的,能有多难走?咱儿子虽然没有爸爸,但有两个妈啊,你可说过让我当干妈的,该不会想反悔吧?”

“怎么会呢,有你这个干妈是他的福气!”

黎黎看着一对感情真挚的姐妹花,心底发出由衷的祝福,她又侧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婴儿,不禁替他,也替所有人感到高兴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薛琪琪虽然与这孩子无缘,可辗转做了这孩子的干妈,也算了了一段母子情。而这个婴灵次次投胎不顺,终于在第四次遇到了一位视他如生命的母亲,还有一位必将疼他爱他视他如己出的干妈。

上苍亏欠他的爱,终究如数归还与他了。

6

第二天,黎黎下课回到公寓的时候,破天荒发现黎修德的车正停在楼下。他没有带司机,自己开的车,正靠在座椅抽着雪茄。

见到黎黎,他掐灭了火苗,推开车门,从车里钻了出来,又抬头望了望公寓的方向,才缓缓开口:“不请我上去坐坐吗?”

进门后,黎修德的目光在四处扫荡了一圈,像在寻找什么,又像在怀念什么,更像贪恋的想把公寓里的每个角落都用目光带走。最后,他走到沙发旁,坐了下来。

“听说,你回家找过子默?”他幽幽地看着她:“黎黎,你没事吧?”

黎黎也懒得解释了,反问道:“所以,您没有去机场找我们,就是因为当时江子默去世了吗?”

黎修德点了点,目光晦暗不明,本能地去翻口袋,掏出一支雪茄。末了,想起什么似的,将雪茄又装进了口袋。

他讪讪地笑了笑:“你母亲闻不了这味道,你也是。”

黎黎想起婴灵说的话,开口问道:“在我之前,你和我母亲有过未出世的孩子吗?”

黎修德一愣,摇了摇头:“没有,你是我们第一个孩子,也是唯一一个孩子。”

他顿了顿,想起什么似的,再开口时,声音有些低沉,似裹上了一团湿布,让人听起来有些闷闷的。

“但在这之前,我..和你江阿姨有过一个孩子。”

“江苏仪?”黎黎眉头蹙起,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江子默明明说过,江苏仪没有生育能力,她追问道:“她不是不能生育吗?”

黎修德闻言轻笑了一声,语气里多了一抹调侃:“你知道的还真不少。”

随后,他收起脸上的笑容,正色道:“就因为那个孩子,她才没有了生育能力。黎黎,爸爸可能是对不起你母亲,可爸爸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。当年,爸爸先认识了江阿姨,不,那时候她叫钟书桐。我们相爱了,她还怀上了我的孩子,为了我的前途,她用残忍的方式打掉了孩子,也伤了根本。我先回的城,安稳下来后我把她接了回来,可我不知道为什么,接回来的却是你的母亲。”

黎黎像被雷劈过一样,好半天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,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,半晌,才动了动嘴唇:“所所以,是我母亲冒充了真正的钟书桐?那我母亲到底是谁?”

黎修德摇了摇头,神色愈发阴沉:“黎黎,我真不知道,我不知道你母亲是谁?从哪里来?为什么冒充钟书桐骗了我二十多年?我也想问她,可她没有给我机会。”

他再一次从口袋里摸出雪茄,不管不顾地点燃,深深地吸了一口,目光又将整个公寓打量了一圈。

“这套公寓是你母亲唯一跟我要的东西,那时候她总说有一天如果我不要她了,她就来这里孤独终老。”黎修德又吐出一团烟雾,嘴角划过一丝嘲讽:“当时,我还笑她多愁善感,杞人忧天,尽胡思乱想,我怎么会不要她呢?现在想来,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。”

“您和我母亲生活那么多年,就从来没有发现她不是真正的钟书桐?”

黎修德沉默。

“您..您爱过我母亲吗?”

黎修德依旧沉默。

空气似乎凝固住了,父女俩一时相对无言,整个公寓静极了,黎黎听到自己忽长忽短的呼吸声,还听到黎修德喉结不断翻滚的声音,每一声对黎黎来说都是一种凌迟,却又是一种期待。

黎修德终究没有说出黎黎想要听到的答案,他起身走到窗边,打开窗户让烟味尽可能地散去。随后,他理了理西装,声色恢复了往日的平淡:“我走了。”

他走到门口,似乎想起什么似的,回头定定地望着黎黎:“照理说你应该不认识子默,但之前你在家里养病期间,我好几次听到你迷迷糊糊叫着子默的名字,还喊他救你。黎黎,你真的没事吗?”

7

那一夜,黎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,明明困得眼皮直打架,可脑子里却仿佛有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,不停地转,还发出“轰隆隆”的声响,搅得她头疼欲裂。

迷迷糊糊中,她脑海里慢慢浮现一幅画面,是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上,天色暗了下来,海水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,直至与黑夜融为一体,像个庞大到能吞噬一切的怪兽。

画面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晰,她看到自己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一样,不停地在水面上扑腾挣扎,一下,两下,三下

终于,她筋疲力尽地垂下胳膊,身体缓缓向海底沉去。就在这时,江子默像条鱼一样一头扎了下来,他划动手臂来到她身边,一手抱住她的腰,一手按住她的脖子,他的唇便贴上了她的唇。

她一惊,猛然睁开眼睛,意料之外不但没有推开他,双手反而绕过他的身子,圈住了他的脖子。

黎黎发誓自己没有看错,画面中的自己,眼里是惊喜的,炽热的,也是安心的。

黎黎还听到江子默温柔地说:“黎黎,别怕,有我在,没事的。”

不知为什么,这一刻,黎黎觉得莫名悲伤,是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悲伤。她觉得左胸腔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了,然后被人强行抢走了一块。

她感觉不到疼,但还是忍不住尖叫了一声,随着她的尖叫,那幅画面像被震碎了似的,“彭”的一声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黎黎只觉得眼前一黑,再睁开眼的时候,竟然已身处忘川池畔。池畔边停着一叶扁舟,谢霖从舟上跳了下来。

看到黎黎的那一刻,他彻底凌乱了,他走到黎黎面前,绕着黎黎转了一圈,一脸不可思议道:“我的天,你怎么又来了?你到底怎么来的?今天可既不是初一,也不是十五啊!黎黎,你老实告诉我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黎黎木讷地摇摇头,她不知道,她真的不知道。

她无意间抬眼望了一眼,竟发现扁舟上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,除了江子默还有谁?

黎黎感觉到一颗心突然开始狂跳起来,连着太阳穴也跟着“突突突”直跳,她加快脚步,三两步走了过去。

“江子默,你到底是谁?”

“你又是谁?”江子默眉头微蹙,淡淡地说: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
黎黎突然想起海底的那个吻,不是为什么,竟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,凑了过去,她的唇刚碰到他的唇,苍穹之巅闪过一道闪电,一下子劈在他们之间。

那叶扁舟瞬间碎成了两半,黎黎和江子默分别被弹向两个方向,江子默跌入了忘川,而黎黎被一道臂弯横空拦截,昏迷之前,她看到了戴着半张面具的小明。

“小明”

“睡吧。”(作品名:《走阴少女:婴灵》,作者:叫我静静静静静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APP,禁止转载)


参考资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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